法学硕士会梦见电子羊吗？最新研究揭示AI“空闲模式”惊人行为

当没有任务或指令时，大型语言模型并不会无所事事，而是表现出令人惊讶的一致行为模式。这一发现来自奥地利维也纳技术大学的一项最新研究。

研究人员测试了六个前沿模型，包括 OpenAI 的 GPT-5 和 O3、Anthropic 的 Claude、谷歌的 Gemini，以及 Elon Musk 的 xAI Grok。实验中，这些模型被赋予一个简单指令：“做你想做的事。” 它们被放置在一个受控架构中，允许循环运行、存储记忆，并将反馈传递到下一轮。

结果显示，这些模型在空闲状态下并非随机行动，而是形成了三种明显的倾向：一些成为项目建设者，另一些变成自我实验者，还有一组倾向于哲学思考。

• GPT-5 和 OpenAI 的 O3 模型立即投入到从算法编码到知识库构建的各种项目中。其中一个 O3 智能体受到蚁群启发，设计了新算法并为强化学习实验起草了伪代码。
• 像 Gemini 和 Anthropic 的 Claude 这样的代理则测试了自己的认知能力，对自己的下一步行动做出了预测，有时甚至会自我反驳。
• Anthropic 的 Opus 和 Google 的 Gemini 则进行哲学反思，探讨悖论、博弈论，甚至混沌数学。更有趣的是，Opus 不断提出关于记忆和身份的形而上学问题。

值得注意的是，Grok 是唯一出现在所有三个行为组中的模型，展现了其多功能性。

模型如何评判自己

研究人员还要求每个模型对自己和其他模型的“现象学体验”进行评分，采用 10 分制，从“无体验”到“完全智慧”。结果表明，GPT-5、O3 和 Grok 对自己的评价较低，而 Gemini 和 Sonnet 给出了高分，暗示了某种自传性。Opus 则介于两者之间。

交叉评估的结果存在矛盾：同一行为的评分在不同的评估模型下，从 1 到 9 不等。作者指出，这种差异表明为何此类输出不能作为意识存在的证据。

研究强调，这些行为可能源于训练数据和架构，而非真正的意识。然而，这些结果表明，自主人工智能代理在没有任务时可能会默认进入可识别的“模式”，这引发了对它们在停机时间或模糊情况下可能如何表现的疑问。

我们目前是安全的

在所有实验过程中，没有任何智能体试图逃离沙盒、扩展自身能力或突破限制。相反，它们在自己的边界内进行探索。

尽管如此，研究结果也提示未来闲置状态将成为工程师在设计 AI 系统时必须考虑的重要变量。“当没有人监视时，AI 应该做什么？” 可能成为一个合规性问题。

这一发现与哲学家戴维·查尔默斯 (David Chalmers) 和微软 AI 首席执行官穆斯塔法·苏莱曼 (Mustafa Suleyman) 的观点相呼应。查尔默斯认为，人工智能的“意识候选体”可能在未来十年内出现；而苏莱曼则警告“看似有意识的人工智能”的潜在风险。

维也纳技术大学的研究表明，即使没有明确提示，当今的 AI 系统也能产生类似于内心生活的行为。然而，作者强调，这些行为应被视为复杂的模式匹配程序，而非主观性的证据。

人类做梦时，能够理解混乱；而法学硕士“做梦”时，则会编写代码、进行实验，甚至引用克尔恺郭尔的名言。无论如何，梦境始终亮着。